来不及换衣服,放下电话,菲姐趿拉上鞋,随便拢了下头发就匆匆来到了丈夫赖赢政的单位。刚进办公大楼,楼道两旁站十几个人。她思忖大礼拜天的,这些人不休息难道是开会吗?她顾不得细想,就推开了丈夫的办公室房门。
屋里几个人赶紧起身喊着嫂子来了,沙发上一个女人正掩面啜泣,菲姐一边说怎么了,一边被人簇拥着走进里间。只见丈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如白纸,菲姐顿时唬得瘫软在地上,身体顿时没了知觉。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在沙发上了,周围多了自己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他们小声抽泣着。这时丈夫的同事小齐说,早上九点多钟,突然接到赖部长的电话,说自己难受得厉害,让我来单位。我放下电话又叫上对门的小袁赶过来得时候,赖部长就已经不行了,我们赶紧打120急救电话,又分别給霍书记和嫂子您打电话,医生检查了一番说人已经没了,估计是心脑血管病突发。霍书记拉着菲姐的手沉重地说,嫂子没想到赖部长就这么走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因公殉职,我们一定会尽力办好他的后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菲姐脑子混沌的似一团浆糊,只看见书记的嘴开开合合,却再也听不进任何言语,脑子里回放着的,还是早上吃完自己熬的小米红枣粥,满面红光的丈夫出门时的情景。
丧事办得隆重而体面,远在外地刚成家不久的儿子一舟,连夜赶了回来,一进门便要扑在已经装敛好的父亲身上,几次都被亲戚拉住。他想不通,明明半月前还和自己视频的父亲,说好趁五一假期,一家人去五台山玩几天散散心的,怎么一转眼就阴阳两隔了!母子俩抱头痛哭。从人咽气到出殡都是由单位派来的人操办,霍书记是总指挥,搭灵棚、设灵堂、香烛花果鼓乐号响均已齐全,并亲自去挑选了上好棺木。几天下来,血泡泡挂在嘴上,嗓子也干哑了许多。菲姐本就是个嘴笨心实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打击,更是无言答谢,只是哽咽着不断流出的泪水。
第三天是出殡的日子,霍书记一早就来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对着木偶般呆傻的菲姐说,单位已经批下来赖部长的赔偿款,以及老父亲每年的赡养费,您看看哪里不合适,我们回去再修改。菲姐接过来大概浏览了一下,递给身边的儿子。在母亲的示意下儿子爽快的签了字,霍书记满意的收回文件暗暗松了口气。一切都按照霍书记的安排,井然有序忙地进行着,午后两点鼓乐齐鸣爆竹齐放,在霍书记无比沉痛激情慷慨的悼词中,完美地评价了赖赢政的一生。
人死如灯灭,望着客厅里新部长退回来的丈夫遗物,菲姐灰暗空荡的心,像冷雨凄风抽打得发紧。儿子和儿媳仔细地整理着每一件东西,两个纸箱里装着杂志书报、鞋盒里是一双崭新的皮鞋、手袋里有日用洗护品和感冒胃疼之类的药片。突然一张照片从儿媳翻的书里掉了出来,菲姐从儿媳惊讶的叫喊声里,看见一个张笑靥如花的女人和丈夫亲昵的合影,她马上想起了办公室那个哭泣的女人。此时墙上的照片里,丈夫正微笑地看着她。
突然菲姐像疯了似的打开窗户,抓起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朝窗口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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