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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二妹妹的小秘密

来源: 情感文章网 时间:2019-10-29 09:57:31
破坏: 阅读:600发表时间:2018-10-26 11:23:24

【看点】二妹妹的小秘密(散文)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作为大姐姐是比较合格的,对弟弟妹妹是比较关心的。可是我却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二妹妹。她比我小一岁,我上山下乡的时候,她在家待业,后来家里有了留城的指标,她就留城安排了工作。我感觉她肯定是比较享福的。没想到那天,二妹妹悄悄地对我说:“姐姐,我也写了两篇散文,一直也没有发表,你能不能给我发表了它,让我享受一下文章被发表的快乐。”我说:“这有何难,不是姐姐吹牛,现在也是几家纸媒的编辑,帮你发表一篇散文,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二妹妹将其文章给了我,我展开信纸一看,文字如下:
   《我的待业岁月》——这正是我感兴趣的,我曾经问过二妹妹:我去兵团的时候,你在干啥?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又在干啥?言外之意是嫌乎二妹妹不够努力,没有好好读书。可是看了以下的文字,我的心情不能平静了……
   “1973年我初中毕业了,我本应该放松放松了,可事情却不是这样,我却承担起了一个不该18岁姑娘所承担的责任。三妹和两个弟弟都在上学,四妹因我的毕业她也正式入学了,五妹3岁,大姐又在这个时候考上了大学。父母在为大姐高兴的同时又在暗自为挣钱发愁,因为这几个上学的孩子都需要学费,衣服和书本,每一样东西都不能用得太破了。看着父母为挣钱发愁,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我本是应该上山下乡的随州哪家医院能治癫痫,但是因为我从小身体不好,身形又长得瘦小,父母舍不得,怕我下乡吃不了苦。大姐上大学前,父母总不舍得让我干活。可眼下大姐马上要去念书,弟弟妹妹们又都太小指望不上。生活压力太大了,实在由不得父母做其他选择了。就这样,我接替了大姐,成了家里除了父母之外的第三名“家长”。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我开始了看孩子、洗衣服、照顾小妹的“家庭主妇”的生活。白天晚上都要带着三岁的小妹,白天照顾吃喝,晚上陪睡把尿。我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成天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我真是又郁闷又无奈。于是我开始想办法挣钱,在弟妹放假的时候,我就带着三妹去捡煤核拾柴火,换成钱给父母贴补家用。
   在七十年代,女人根本找不到工作,不要说像我这样十八岁的姑娘,就是岁数再大些的也同样无所事事。能下乡的全都下乡,城市里想干临时工都不能。有一次我和同学聊天,说起毕业后无所事事,想谋划个可以挣钱的营生。在聊天中,有个同学说绒毛厂有个分猪毛的活,把黑猪毛和白猪毛分别捡出来,一斤一角五分,人人都可以去领。领上猪毛,回家分捡,不耽误家里的活还能挣钱。我一听这个活真是太适合我了,第二天我就带着小妹和同学们去领了十斤。就这样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挣钱的门路。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每天忙个不停,一个月就挣二十几块钱。我心暗暗高兴,终于可以挣钱补贴家用了。
   从拿到*一笔工钱开始,我从来都没舍得花一分钱。直到了1974年的夏天,几个要好的朋友一人买了一条纱巾,我看着也挺喜欢。有一天我去绒毛厂交了猪毛,领了三块钱工钱也想去买一条沙巾。于是我带着小妹去母亲单位找她商量,可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买沙巾。母亲的同事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捡猪毛挣了些钱,想买条沙巾,我挣来的钱都交给父母了,从来没有乱花过。经过母亲的同事劝说,母亲终于同意我买了那条沙巾。时间过了没多久,父亲下夜班要休息,嫌我干活影响他,小妹又总是在捡猪毛的时候捣乱,没办法我只能放弃了捡猪毛的工作,趁着弟妹休息的时候,去郊区捡些煤核。
   虽然父母在上班,但是家里的日子仍然不好过,弟妹上学都要花钱,逢年过年连件新衣服都没有。夏天一人就一条裤子一件上衣,洗了穿,穿了洗,到了冬天把夏天的衣服穿到里面当秋衣秋裤。母亲每天上班,晩上还要缝补衣服做鞋,他们两个人的工资也仅仅只够一家人的吃喝。那个年代人人都吃供应粮,每人每月二十七斤根本不够吃,家家户户都在外面买高价粮。当时父亲每月工资六十七元,母亲打日工每天一元四角元,一个月不休息能挣四十多元。我们家有九口人,每月给上大学的大姐寄二十元,剩余的钱供家里八口人生活。日子过的不富裕,但是家里的生活氛围还是很温馨的。父母每天上班,下班吃过饭给我们讲故事,母亲缝补衣服。
   有一次大姐来信说要买条毛裤,家里没有钱,母亲就和同事借了二十元钱买了一斤一两毛线。那时候一斤毛线十七块多,买上线没人织。母亲上班顾不上,我就和母亲说我来织吧。在母亲的指导下,我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织了一条毛裤。母亲很高兴赶紧给大姐寄去了。大姐收到说穿上正合适,从这以后我成了母亲的助手,有啥事都会和我商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又要放假了。父母又为孩子们下半年的学费书费发愁了,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家里实在呆不住了,我就去找朋友小芬说说心里话。小芬和我一样没有下乡,在家里闲着,平时没事我们总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小芬看到我很高兴,问我很近在忙什么,有没有什么打算。我说:“正在为弟妹的学费发愁。”她告诉我:“马车社收草二分钱一斤,明天去看看吧!”我说:“是真的吗?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回到家,我把小芬说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父亲说:“你去吧,我上夜班,五丫头有我先照看着。”母亲说:“骑上车去吧。”第二天早上5点,我起床收拾好准备出门,小芬早早就在外面等着我了。我俩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拿着麻袋就出发了。那时候我们住的地方走出不远就一片麦子地,不像现在到处都是房子。我们顺着麦子地一边走一边拔草。郊外的空气真是特别的新鲜,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麦地,我心情一下子舒畅了,把所有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们边说边拔一直拔到太阳出来,把收获满满的麻袋绑在车上,我们向马车社走去。
   我和小芬都没去过马车社,更不知道它在哪。于是我们沿路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找到了马车社。走进马车社大门,就看见院子的两边都是马棚,棚前面是两排柱子。马有的在棚里,有的在外面跑。我看见这样的阵仗,心里有点害怕。小芬看看我,小声说:“没事别怕,你跟着我。”因为不知道收草的具体地方在哪,我们就一直往里走。小芬突然看到有几个人拿着麻袋、绳子和草,就上前问人家在哪收草。那人告诉我们说往里走拐弯就看到了,我们顺着他说的方向走去。人可真多啊,人人都拿着大麻袋,一个人好几袋草。我看傻了,心想我们拔的草这么少,人家会收吗?正在这时候小芬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快去排队,我也顾不上说什么,就跟着她去排队了。虽然是人很多,可是过称的速度还挺快的。一会就轮到了我们,小芬把她的麻袋放在称上。收草的人看了一下秤喊道:六十五斤。然后给她开了票说去领钱吧。我没头没脑的提着麻袋也放到了秤上,等称完一看票上面写的是斤数和钱数。我和小芬拿着票跟着人群走到一个窗口,把票递进去给了里面的人。里面的工作人员递出了一元二角六分,我们拿着钱一边走一边喊着:“成功了!明天继续。”就这样,我每天不到五点就起来拔草,每天都能卖两块钱左右,也算是打了个日工。那个时候打日工一天一块四毛四元,我每天拔草挣得都比打日工的多,还自由不用别人管,想干嘛就干嘛。
   时间很快就到了弟妹们开学的时候了,母亲给他们买了新书包、铅笔、书本等等。我拔草挣来的钱终于派上用场了,父母也感觉负担减轻了不少。到了1975年的夏天,父亲亲自和我去拔草。父亲是农民出身,他对农活很精通。每天不到5点我和父亲就起床出去拔草,父亲骑车拖着我到霸王河、李家村。他非常能干,用镰刀割草,一边割草一边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教给我割草左手揪住草,右手拿镰刀卡住往下割。父亲割草我收草,不到太阳出来就捆好了两大捆。父亲帮我把草放到自行车上,梱好后让我就去卖草,他就去上班了。父亲和我割草每次都能卖四至五块钱,有时我卖草回来父亲都会买点肉,包饺子给大家改善生活。看见弟妹们吃得那么高兴,我也高兴。那个时候肉每斤九毛五,五块钱能买五斤肉呢。
   我毕业后一直在想我们家孩子这么多,负担这么重,我不能坐着吃闲饭,一定要去挣钱养家,找个工作为父母减轻点负担,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集宁的夏天总是很短暂的,八月份天气就开始转凉了,拔草的工作也快结束了。我闲下来就带着小妹一路向霸王河方向溜达着玩,沿路一直想着去哪找点活干。走到霸王河时,看到有很多工人正在修路,大车、小车、挖掘机、压道机摆的满马路都是。地基都被挖开了,大卡车拉来的石头放在路的两边。我突然想到上前去问问要不要雇人干活。我走到一个正在干活的工人跟前问他:“这里要雇人干活吗?”那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说:“干活的不要,要打石头渣子的,现在石头渣子供应不上。你要想干活,就去工棚报名吧。”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报名的工棚,小妹在外面等着我,我推门进去,工棚里坐着五、六人。看着我进来,有人起身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砸石头是在这里报名吗?那人招呼我过去,问了我名字、年龄等问题,并一一做了记录。那人带着我和小妹一起来到卸满了大石头的一片空地上。那人说石头随便砸,砸成方形的堆,量的时候好量,有事情到办公室找我,说完那人就走了。我带着小妹激动地回家拿工具,顺便和父亲说说工作的事情。父亲是三班倒,在家的时候不多,有啥事情要先和他说。跟父亲说了工地上的情况后,他有些不放心,说要亲自去看看。我和父亲来到工地,他到办公室、工棚看了看,了解情况后,他放心了治疗癫痫都有哪些进口药。父亲带我来到石头跟前,教我砸石头的方法。他挑了武汉治癫痫病比较好的医院几块好砸的石头,拢起大锤子砸成了小块。父亲说我给你破开大石头,你慢慢砸吧。父亲在铁路工务段工作,砸石头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工作。他在单位一直是先进党员,他爱家庭爱孩子,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在单位他从来都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我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心想着“父亲你辛苦了,我一定要好好向你学习。”
   第二天我叫了两个同学和我一起去砸石头,每天一起走一起回,干活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累。父亲有时间就会来帮我,我们的手都磨破了皮,起了老茧,就这样干了一个月。修路的工头来量石头了,因为他们是路修到哪里,收哪里的石头。一方石头六十元,我的石头量了一方半。同学们有的0.7方,有的0.8方,都没有我的多,因为我的石头里有父亲的功劳。我们三个人高兴有说有笑的去领工作,一个同学说领到钱了,买衣服吧。一个说我要买裤子。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我的钱不属于我,家里还有很多人等着用钱呢。到了领钱的工棚,工头拿出花名册,让我们签字,然后把早准备好的三个信封按名字发给了我们。同学拿到工钱马上打开信封数起钱来,我看着她们数的那么高兴,也拿出钱来数。118元钱,在70年代已经是高工资了!告别了一个月砸石头的生活,我回到家把钱交给父亲。父亲拿着钱高兴地说:“能过个好大年了!春节给你们全换新衣服。”过年的时候家里年货置办得齐齐全全的,要什么有什么,日子真的变好了!这样的日子虽然艰难,但是有苦有乐,有父母的陪伴,有弟妹的支持,我在岁月的长河里磨练着自己,成长着自己。正因为有了这一段艰苦生活的磨练,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没有退缩过。”
   看到这里我很自责,在我去兵团、上大学期间,是二妹妹帮助爸爸妈妈维持着家里的经济开支,说不定我上大学的书本费里就有二妹妹“砸石头”赚的钱!!我真应该感谢二妹妹,是她忍辱负重支持我上大学的资金需求。而我还责备她“不努力学习,不努力读书。”这太没有道理了。
  
   二妹妹的另一篇散文是《留城青年》,她写道:
   “在1976年,*出台了一个新政策,每个家庭的子女可以留城一个,我们这个家又开始了新的话题,留谁在城里工作?父亲母亲开始争论了,父亲说留治疗癫痫疾病用拉莫三嗪有效吗男孩,要留大弟弟在城里工作,母亲说男孩女孩都一样,二女儿在家待业三年了就留她吧,两人你来我去吵了两天,我就听着一直没发言,很后终于定下来留我了,父亲早就把表从单位拿回来了,就在柜上放着,没决定留谁所以没填,这时决定留我了,我就开始填表了,填好后父亲送到了单位,我的心也落地了。但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父亲虽然同意留我了,但还在不停地叨叨,男孩是姓张的,没有工作以后要娶媳妇怎么办,咱们老了还得靠男孩,女孩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等等。这时母亲很生气开门走了,我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到下午弟妹们都上学了我打扫卫生,看见柜上有张纸,拿起一看就是我填的那张表,我明白了是母亲一气之下去单位要了回来,父亲还装不知道呢,这时我急眼了,父亲在院子里,我把他喊进来,拿起那张表说:“爹你看这是那张表,我妈把它拿回来了,我问你,你到底留谁,说清楚,我走也走个明白,我在家呆了三年,三年来我为家里做了那么多贡献该怎么算?”父亲一听傻了,赶紧说:“留下你呀,已经定了啊”,我说:“那好,你现在就去送到单位,今天是很后一天,明天就结束了。”父亲听我说完就把表格送到单位去了,这样我留城的事情才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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