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深夜在一场梦中惊醒了,我梦到了上小学时那条幽静的小路,梦中的路是那么的长,我怎么走也没有能够走到尽头,而路两旁的白杨树是那么的高。隔壁王奶奶家门口两旁的爬山虎长得还是那么的茂盛,覆盖了整个土墙的爬山虎犹如一串串青翠玉润的帘,把那农家小院的柴门装饰得如梦如幻的爱情城堡一般,犹如米开朗基罗精心雕绘下的珍品一样的精美,栩栩如生。
今天我居然回去了,不是带着刻意的心情回去的,在那抽枝长叶的青柳下,整个村里面的人一个个鲜活的走了出来,就在那拐角有一处院子,住着一位孤寡老人,现在却没有了人,两扇破旧不堪的门紧锁着,唯有那老人慈祥的面容依稀可辨。再往前走,一家连着一家,一个院落另一个院落,坐落在幽静的道路旁。
此刻,我很感谢横吹的晚风,给我送来流过童年的小河,流过母亲清瘦的身影,老牛的形象也随即钻进了痛苦的土地,我认定那低矮的柴门,从渐渐启开的声音之间,母亲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那太阳,风和暴雨,那村庄包围着的马匹和成群结队的羊群,鸡鸣的声音都离我那么近那么近。而我还在幽静的小路上曲折而前,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在飞。
于是我醒来,仍旧躺在暖和的被子里面,那幽静的小路呢?整个夏季都在碧绿茂盛的柳枝呢?那树上三五成群的小麻雀,那些被隔在村庄之外的世界。我曾狂热的爱过哪里的一切,包括村东边的山和西边的河,但现在的我,思想被禁锢了,就像今天突发奇想的希望天快点黑下来,带我进入梦想畅游一次与家的会面,等待走向幼时的学堂。
我没有停下脚步,那是因为我多么急切的想看到一切,就像是要找回什么东西似的,可心里总有点惧怕,似乎那东西好像丢失了一般,所有记忆中的人和事是那样的熟悉,这条路却留下了我全部的心思,每往前一步记忆就会更加充实而缱绻。当我偶然的面对这种奇妙的梦呓而微笑,我的心竟然觉得容不下那么多的开心和喜悦,我突然变得悲哀起来,梦中熟悉的故事离我远去了,那种厌弃不异的乡音,那种悠然的岁月挥手和我告别。从今以后,你只能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我的梦境里,守着你的容颜,守着你那沧桑而变了形的腰杆和脊背,直到你走出我的视线和梦境。
我多想闭上眼睛,再一次走近你——那翠绿的柳枝,茂盛的爬山虎,傍山临水而居的村庄,好几个夜晚了它们竟然不肯来了。还记得跟着大一点的孩子到处野疯吗?爬山摸鱼、上树掏鸟蛋,甚至离奇的去捅蚂蜂窝,真的是可笑啊,正是那次蚂蜂蛰的我眩晕昏倒了。那个时候正是爬山虎很茂盛的季节,我竟然把王奶奶家门口的爬山虎一股脑儿的撕扯了一地,然后挑出来很长的一根编成花环在独出心裁的插上几朵小野花戴在头上,戴回家跟姐姐炫耀。谁知走到半道让隔壁的一个傻子抢了去,戴在头上拍着手在哪里比划着傻笑,自己独具匠心的花环让傻子抢走了,自然没有了向姐姐炫耀的资本了,心里异常气愤但又无可奈何。第二天王奶奶就拄着拐杖来我家兴师问罪,我在姐姐的庇护下藏到后院,直到她颤巍巍的拄着拐杖骂骂咧咧的走了我才敢出来,随即妈妈也好不轻饶的呵斥我几声,在妈妈的呵斥声中我又逃离了,这次出去可没有那么的幸运了,被蚂蜂蛰伤了的我在大队的医务室昏迷了半天,妈妈放下手中的农活守了我半天,直到我苏醒过来。
而今,童年的梦幻渐渺,余下很好比真实更真实,比美善更美善的,那只有我自己,但是,你现在又是谁呢?是哪个敢捣蚂蜂窝的野丫头吗?而这一切真实存在过的事儿是我多梦的生命中很后的一个梦吗?如今我只想祝福哪个曾经被蚂蜂蛰昏迷了的丫头,也许今后不会有这样的梦了,我也很羡慕哪个美好的时光,但为什么?我却感到如此的悲哀,在幽静悠长的小路上,还是在用力撕扯王奶奶家门口的爬山虎做花环吗?还是被蚂蜂蛰晕了躺在医务室里被妈妈陪着的我,我洞悉一切,可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遥远,当昏迷中妈妈呼唤我的名字,当妈妈的声音掠过我的梦境。
今夜太长,我没有峰回路转的那种本事,再次进入梦境,我已疲倦,疲惫的沉默着,但忽然间脑际又浮现你的轮廓,由模糊变得渐渐淅淅明朗起来。我只想遁着回忆的痕迹走进去,推开了心中那扇落满了灰尘的门,就这样站在门口,是如此渴望进去看看我记忆很初的地方,而我却不能,总是有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就是这样看不见,触不到的地方静静的开放。
请容许我有所祈求,请容许我有所渴望,那么请容许我去更多的爱你,爱你每一条流淌在我生命里的脉搏,也请容许我向你索取更多的爱,在这无风而带有凉意的长夜里,愿我用很明快的语言去环绕你,那幽静的小路,那青翠玉润的爬山虎,临水而居的村庄。如果这世上真有天使的话,我多渴望今晚你在云端之上插上你的双翅,我只愿让你带着我去我的梦想,这是我有史以来*一次这样快乐和幸福着,我真的是晕眩和迷醉了。直到手机铃声不间断的呼叫中我才如梦初醒,是啊,这就是我一个不忍告诉别人又不忍不告诉别人的梦,因为我的梦还在继续着。
黯淡的残梦,斑驳的痕迹,一切仿佛在梦中,一切又好像发生在昨天,我多想渴望停留在梦中,感谢上苍让我带着自己的梦想,即使再苦再累,却可以快乐的生活着,从一个夏天接着一个夏天,空旷的田野里,一顶小小的草帽的轮廓下面,妈妈和简单的农具都在那发芽抽穗的麦田里,在我的心头移动,从一个心灵到另一个心灵,在异乡陌生的太阳下面,聆听留在心底的那一缕芬芳。它们早已在我的梦中定格成了一幅画,深深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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