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皋和她的屋顶花园。陈思维/摄
其实很美种花人
文丨何鹏
*一次去蔡皋先生家，是好友三三与晓蓉领的门。在进门之前，早已对“蔡皋”的名字熟识，故事也听得太多，开门的果然也是如传闻那般的“蔡奶奶”，朴实、热情、更有脱于俗的文人气。记得那日，蔡皋先生翻箱倒柜地拿出她如山的作品来看，三三与晓蓉边看边喝彩，我那是*一次近赏蔡先生作品，一上午目不睱接，几乎未来得及出声。过了几日后，三三沉不住气，直接追问我，看过了蔡老师作癫痫发作的症状都有哪些呢品，感觉如何。我只说“好”，她反问“真好?”我说“真好!”
我说蔡先生的画好，是很肯定的，后来我把蔡先生的作品推荐与栗宪庭先生、廖雯女士时，我也是有底气的。两位当代艺术的理论大家，一见作品，亦是异口同声“好、好”!那*一次上蔡先生家门，我没有说话，确实是蔡先生的作品好得超出了我的心理准备，一时忘记言语。
扳手指一算，那是去年六月去的先生家，前后一年时间，除时间不觉外，与蔡先生交情已深，也更多地了解到了蔡皋艺术之好。我一直想用一个词来描述，想来想去，唯有“美”字。
蔡先生的画美，这几乎是人人之共识。蔡先生把水墨、水粉、油画、炭笔以及各类绘画材料，灵活地结合各类民间题材与艺术形式，展现出一种极为亲近的美。而美对于绘画来说，还是个好的评价么?我曾有犹豫。我们今天讨论艺术的当代问题，往往会陷入对艺术形式与语言的“创造性”与“当代性”的争论，审美与审丑也是跳不开的一个话题。去年大卫.霍克尼在北京作展，产生小阵骚动，一些学院学生奔走相告：绘画未死。我把这个观点说与蔡先生，她轻武汉中际癫痫病医院患者评价笑说：当然不死。便回头不说了。绘画的意义，到了蔡先生这，她不论了，后来我知道，她是觉得不必论。近日读到周彦与王小箭两位老师的旧文《新潮美术的语言形态》，发现文中早有明确观点，其中“文以载道”的“道”才是重点，而不是形式，正如文中引用毛旭辉“古往今来的诸多形式已足够受用。”一句，与蔡先生的绘画观，契合了。
蔡先生的绘画美还来自于她对色彩的认识与运用。色彩是来自于自然，是不可创造的，但色彩又是很有生命力。如果色彩死了，画就死了。要色彩不死，就是懂她，爱她。蔡先生说“我喜欢红的、绿的，我要喜欢一世。”“民间大红大紫呈现出的是一种大俗，这种大俗走向有限，即是一种大雅。”“一切高昂的明艳都是从灰色调子里十个月宝宝癫痫病会有什么症状长出来的，它们不必谦虚，可以像小孩子那样锐声喊叫，表示它们的快乐。”有人说蔡先生的画有夏加尔的天真与快乐，我不以为然，夏加尔是夏加尔的天真与快乐，蔡皋是蔡皋的，她的天真来自于她的生活，实实在在地连着她生活的那个年代、那个地方、那个民间，所以蔡皋的红与绿与夏加尔的根本不一样。
蔡皋的艺术美，人也美。许多孩子与年轻人，都希望蔡皋是自己的奶奶、外婆，一见她就喜欢。大家都知道，蔡奶奶有一个屋顶花园，大家都喜欢那个花园。很多人不知道，蔡奶奶住的院子里，每栋水泥大楼都爬满了爬山虎，覆盖着满眼的绿，蔚为壮观，那都是她悄悄种下的，蔡奶奶的花园不只在她家屋顶。这种的壮观，说明蔡先生的行动不在一朝一夕，贵阳癫痫病专业医院排行哪家好不在刻意追求。她是真的热爱，她有生活、她有向往，她有快乐，她也有乡愁与苦痛。这就是她的艺术来源。这恰恰就是康德所说的不受外力所支配的意志，这就是道德。
蔡皋的美，是当时之美，是契合于自然的美，也是值得珍惜与反思的美。人见人爱，又是让人深省，这是世间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