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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生活是个圆

来源: 情感文章网 时间:2019-11-11 13:13:51
望着喜滋滋的儿子,马记的爹娘心里边是喜忧参半的,是七上八下的也是八下七上的。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儿子配不上人家谢兰。可是能怎么办呢,偏偏人家谢兰家托人说媒说到他们家了。这天大的喜事儿谁会傻得往外推呢?更何况他家马记人前人后连句囫囵话都不肯好好说的。   从十七岁老两口子就为他的亲事发愁,直发愁到二十三岁。煎熬啊,老两口子头发都愁白了。既然有人愿意做他家媳妇儿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管她什么目的呢?难不成她还能把咱家儿子卖了不成?两口子商量了又商量,几乎彻夜未眠。很终还是拿出多年的积蓄给他俩办了一个排排场场的婚礼。   春节刚过,有那么一天,老两口小两口凑一块喝小酒,酒过三巡人家谢兰说了:“我嫁给马记,是有一定想法的,马记跟我是同学,我们互相了解。二呢,马记有手艺,跟着他,不会饿着我。三呢,咱这是镇,是镇它就比小乡村强,很起码可以借助有利条做点啥生意,怎么着都比种那二亩地强。是不是啊,爸、妈.”   是,是老两口忙不迭的回话,接着谢兰又说了:“马记从前做的木工,那个生意虽说是细水长流,但是太耽搁事儿了。不如学我哥做塑钢生意,近几年这生意很红火,我从不上学起就帮着我哥做这个生意,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你们别怕,我带着马记干,亏不了。主要是您二老得投资,您看行不?”   老两口一听乐得巴掌都拍不到一块了。赶紧地找存折,扒现金,东找西借的,整了十几万,一把拿给谢兰,谢兰笑了,说:“谢谢爸,谢谢妈,我一定连本带利给您们挣回来。”   这谢兰办事确实不含糊,一个月不到,场地材料整的有模有样的,不出她所料当月见利。   自此,老马夫妇逢人便夸,夸谢兰不但长相出众脑子还好使,比他家马记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呢。马家生意走上正轨,可谓春风得意。不久谢兰怀孕了,这消息更令马氏夫妇喜出往外。婆婆她隔三差五的赶集给媳妇儿谢兰买鸡,炖鸡汤,买核桃,煎炒烹炸,一天三顿变着花样儿。就这,生怕媳妇儿吃少了,亏着她的大胖孙子。   十月怀胎,不久,一个大胖小子呱呱坠地。冯翠花喜得摸不着门朝哪儿了。孩子满月了,冯翠花怕媳妇儿不会照顾孩子,于是大包大揽她把孩子抱到自己屋里了。谢兰见婆婆稀罕孩子,然后就由她去,自己乐得清闲。   可是没料到孩子生下来刚刚三个月,她又怀孕了。这回她不敢劳累婆婆了,直接住回了娘家。白天去店里照顾生意,晚上回娘家,有自己老娘给她做各种各样的食物解馋。这日子谢兰可谓是幸福之极。   幸福吗?真的幸福吗?事实上谢兰心里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没底了。她实在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跟马记白头偕老,因为压根没有看上马记。她看上的是马记的叔伯兄弟马龙,遗憾的是就算她们从小到大是同班同学,她也绝没有机会成为马龙的女友。因为马龙身边从来都不缺女友,而且个个都比她强。残酷的现实让谢兰不得不退求其次下嫁给了马记。   她觉得,就算是不嫁马龙,但也不要离他太远。所以她挑来挑去很后挑中了马记,这也是命啊!谢兰背地里常常叹息。   既然嫁给了马记,她就要着手打造,把马记打造成马龙一样的脾气性格,和为人处世。但是想真正改造一个人是何其难也。她忘了马记不是三岁小孩,他已经定型了,甭说是她,就算是他亲生的爹娘也不可能把他重新搜吧揉吧塞肚子里改造一回。   不久,第二个孩子出世,是个女孩儿,儿女双全,事业有成身边还有个美人儿,这日子让马记美的做梦都能笑醒。可是好景不长。渐渐地马记觉察到了一种让他窒息的气氛正慢慢的慢慢的侵蚀他的幸福。   谢兰变了,变得蛮不讲理了,她动不动就冒火,动不动就骂人,刚开始还有所收敛,后来竟开始指桑骂槐。马记心说,这才是你的真脾气啊,马记不敢还嘴,谢兰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直到有一天,老马夫妇俩给她丢下孩子双双离家。因为冯翠花(马记妈)实在不是人家谢兰的对手,谢兰每一句话都能把个冯翠花呛一个跟头。在很后一次交战中,看看儿子三脚跺不出个屁。冯翠花彻底失望了,不得已只得拉着老伴儿落荒而逃。老两口去了,谢兰也没有半点羞愧。她觉得她的婚姻是个错误,是个大大的错误。导致她犯错的是马记,对,就是马记,为什么马记偏偏是马龙的兄弟呢?为什么马记不早点结婚呢?   再退回来,为什么马记不能像马龙马玉弟兄俩一样走到街上人五人六的呢?为什么马记不能像马龙弟兄俩走到哪都有人捧场呢?自己明明买了名牌衣服,明烟名酒给马记全面包装了,为什么马记就是骂死不出门呢?同样是人,为什么马记就不能跟他们小弟兄打成一片呢。   同样是马家人为什么马记就学不来花言巧语呢?   陷在那么多那么多的为什么里谢兰无法自拔。直到有一天,谢兰的儿子小虎跑到马路上捡拾东西差点给汽车撞到,恰巧给一过路的小伙子救了,她们的生活才慢慢趋于平静。小伙子留下了,留在了她们家里,这是谢兰的主意。马记是绝对没有发言权的。小伙子是外乡人,刚好也有一手做塑钢的手艺。虽然手艺不是太精致但也凑合。   谢兰的意思是人家救了孩子,得感恩,得知道好歹。留下他做个帮手,对扩展生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自从小伙子加入,谢兰好像变了个人,虽然有时候还不忘点着马记的额头骂,但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她有了笑脸。尽管那笑脸是对着人家小伙子笑的,马记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安慰的。   莫小北(小伙子)刚过来几天就感觉谢兰他们俩太不像夫妻了,直接说他们之间像主人和奴隶,是的,是主人和奴隶。而他是局外人,是旁观者。谢兰并不把莫小北当外人,她有啥事都想跟小她五六岁的小北唠叨。而小北又总是像个乖孩子似得默默地听着,而后给她分析,而后再像个哥哥一样安慰她。这让她一颗常常处在焦躁之中的心慢慢的变得沉稳下来,仿佛找到了某种安全感。而她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女人。   几个月后谢兰又开始狂躁起来,她开始天天骂,时时骂,并且她总能找到借口,直到有一天,马记给她骂急了,脱口说出:“与其让你骂死还不如离婚算了。”   谢兰闻听,忍不住心花怒放,但她表面上却不肯显山露水。她借着话茬步步催逼马记,非得让马记跟他去县城去办离婚手续。马记给她逼急了,脖子一哽说:“走就走,谁怕谁呀。”就这样俩人骑上摩托车十多分钟后到了县民政局。工作人员按例问她们咋回事儿。俩人异口同声地说要离,至于孩子……归女方。“财产呢?也归女方。”谢兰抢着说完。啊?工作人员大为稀奇。这明明不合理嘛。再看马记,他却晕晕乎乎点头答应了。   俩人办完手续又一块回来了。到家后,谢兰说:“打今儿起这个家没你的份儿了,请吧!”然后随手拿出一床铺盖扔给了他。马记这会儿才醒过腔来。但是已经晚了。谢兰早已关上了大门。马记抱着铺盖站在黑漆漆的门外傻眼了,   旧年年底的天是极冷的,也是极无情的,偶尔有一阵风吹过,马记忍不住冷得把细长的脖子缩了又缩。几天前的雪还没有化完,雪地里一串孤独的脚印若隐若现。它似乎是在嘲笑马记,嘲笑他此时此刻的孤立无援,嘲笑他此时此刻的狼狈不堪。呆立许久,马记终于被眼前的冬雪之夜给冻醒了。他想起了之前的木工坊。多亏了老父亲没有听他的话把它卖掉,不然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想到还有个木工坊马记心里安稳了,他跺跺冻得发麻的脚,朝着不远处的木工坊走去。   木工坊从前有老马经常过来收拾,所以并不显得有多乱。马记把铺盖扔到床上,然后从床头找到小火炉,旁边的箱子里居然还有半箱煤球,马记原本想用碎木块引火取暖的,刚好有煤球,马记随手把碎木块往床下推了推,剩下一点备用。又找了点刨花点着,扔到炉心里,然后慢慢往里面蓄碎木块,待木块烧着,放一块煤球在上面。大约有半个小时,煤球着了,火苗蹿红了半间屋,马记身上不冷了,但他的脚上因雪的融化,鞋子湿了,他把脚伸到炉子上,冷脚遇热非但没舒服,反而比之前还难受,脚痒,竟是那种抓心挠肝的痒。   生活中的不如意,和身体上的不适让马记心情格外烦躁起来。他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他想去找谢兰讲理去,但是看看手机时间实在是太晚了。他又想到了年底是该收账的时候。仔细算算外面的大概也有个十几万吧。家产不要,孩子不要,这十几万流动资金谢兰不能不给他吧。马记想到这儿,心里开始有点隐隐不安。掐指算算距离收账还有十多天呢,谢兰不可能做那么绝吧?   马记一宿没睡安稳。第二天,天不亮马记就骑上摩托车出门了。他先去很近的村庄找老客户小刘。做防盗窗的小刘大清早刚打开门就看见马记打摩托车上下来,车还在喘气,马记冻得直哈手。“吆,记哥,你咋来这么早嘞,有事吗?”   马记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两支,一支给小刘,一支给自己点上,他仰头朝天吐了口烟圈。然后对小刘笑笑说:“刘,生意咋样啊?”刘说:“不咋样,除还你家的,再就是门市开销,一年下来剩不下多少了,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嗯,是难做。”   “唉!我跟谢兰离婚了,我啥都没要,就剩下外面这点活钱,我打算收拾收拾先过年,过完年我再打开木工坊,还做我的老本行。”   “啥?”刘吃惊地睁大眼睛说,“记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可别吓我,你们家的钱一个星期前你家谢兰就收走了,你不知道吗?”   马记一听这话,‘嗡的一声,脑袋立马大了一圈。马记慌了,他匆忙地调转车头,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去。而结果是一样一样的,钱给谢兰收走了。收得干干净净,收得一家不剩。马记彻底绝望了。   回来后,马记死狗似得趴床上三天未起,仿佛真死了一般。第三天的晚上,马龙马玉弟兄俩带着酒菜踹开了木工坊,刚跨进门马玉就扯开喉咙喊道:“记哥,咱马家可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你起来,像个爷们一样找那女人讲理去,把孩子要回来,行不?该净身出户的是那女人,不是你,知道不?”   马龙说:“玉,先坐着,别吵吵,听记哥说说以后咋办。记哥先起床吃饭,完了咱哥几个商量商量咋办,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女人吧?”说着话,随手拉过一张小桌子,把他们带过来的酒菜摆上,又打了盆水,打湿了毛巾,拧了一把,递给马记。马记接过毛巾整个蒙上脸,好一会才拿下来,再看那脸,湿湿的,连同眼睛。   马玉递上筷子,马龙拿过来馒头硬塞给马记,马记这会儿看见吃的,闻着菜香突然想到饿了,饿极了,他一口气连吃了几个馒头,两盘菜,才把自己那颗饱受委屈的肠胃安置好。   很终,马记也没有去找谢兰,他觉得和谢兰夫妻一场,没必要跟她争个你死我活,再怎么说还有俩孩子嘞,就由着她吧,钱财都是人挣的,没了还可以再拼再挣,自己有的是力气。   三个月后,让人没想到的是,谢兰和小她六七岁的莫小北举行婚礼。这让马记着实的大吃一惊,他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的结局,居然堂而皇之的在他眼前发生了。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心口发堵手脚不听使唤。   婚礼上,谢兰只请了几十个常来常往的客户,当然,其他人她也请不来。马家人肯定不会来,谢兰娘家人是没脸来,谢兰不在意,她只要客户们承认莫小北,这就够了。   新婚燕尔的日子里自然是欢畅的,谢兰整个人精神焕发。跟小她六七岁的小北站一起丝毫没有别人猜测的别扭,和不协调。渐渐的,莫小北取代了马记以及谢兰的位置,被客户认可。这孩子虽说年龄人不大但为人处世竟是周周道道竟然是八面玲珑。他没有马记的闷,没有谢兰的强势和霸气。有的只是满面春风一团和气。   沉溺于新生活的谢兰见他能独当一面,便把生意上的一切事宜全权交付给了他,自己也乐得消遥自在。不久,谢兰怀孕了,当她把喜讯*一时间告诉小北时,莫小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欣喜若狂,而是突然间变得愁眉不展起来。谢兰不解,问他为何不喜,小北说:“刚刚接到电话,湖北老家的妈生病了。胃癌,要手术,还差十万。假如咱们孩子一出生就看不见奶奶,该是多么的遗憾啊。”谢兰拨弄下垂下来的刘海儿,想了想,没说话,转身从卧室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小北,说:“别发愁了,拿去吧。”   小北接过来,愣了,然后眼泪哗哗地一把抱住谢兰,亲亲啊蛋蛋啊一阵狂吻。瞬间,谢兰一颗心融化成了蜜糖。   随着孕期时间的增加,而谢兰手里的钱却一点一点再缩水。憧憬幸福生活的谢兰竟然毫不知情。直到有一天,流动资金出现缺口,谢兰才慌了。她质问小北,资金的去向,于是俩人爆发了*一场战争。但凡两口子吵架,有*一回必然有第二,第三……当很后一次争吵完,莫小北毅然决然地摔门离去,他们的争吵才告一段落。   而此时此刻谢兰已怀孕三月有余。面对现实,谢兰不得不把账册全部搬出来从新审核。结果却让她大惊失色,钱没了。而且还有负数。谢兰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乖乖巧巧的小北能背地里抽去她所有的积蓄。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她不得不信,她拖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像马记一样骑上摩托去追外面的流动资金。   结果跟马记的遭遇是一样一样的。不同的是她当场气晕了。给人送来以后她拼命地打电话,但小北?莫小北人间蒸发了。她突然想起来小北的各种证件,按着上面的地址求证,结果全是假的。直到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她和小北结婚就只办了酒席,并未真正办理结婚手续。如今一切的一切,竟成了现实中的海市蜃楼,所有触手可及的幸福生活生生的都变成了泡影。她完了,这一刻,她感觉头晕目眩,感觉自己是一堵摇摇欲坠的墙,感觉肚子下坠,痛,疼痛难忍。她想拿手机,但手机早给她摔了个粉碎,她想喊,却不知道该喊谁,沿着一零七国道南北半圆之内全是马家人,全是马家的生意摊。她喊谁去?她身体扭曲着,豆大的汗滴啪嗒啪嗒……砸在地板上。   谢兰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十点,睁开眼睛怎么全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嗯?床边上还趴一毛草窝一样的脑袋。还有呼呼的鼾声。马记,是马记。此时的谢兰哇的一声哭了。哭声惊醒了马记。   马记揉揉眼睛,当他确定是谢兰在哭时,他慌了,慌得手足无措:“别哭,别哭哈,你刚刚流产,不能哭的。”   不说还好,说了,谢兰哭得更加厉害。马记没办法,只得打电话给谢兰的妈,然后自己匆匆离去。   一个月后,有天下午,马记锁上门,打算买点菜和馒头,打老远就看见俩孩子站在家门口朝这边望,隔着马路看见他从屋里出来,俩孩子同时欢呼雀跃着跳起来:“爸,你来,你来,俺妈让你回家吃饭嘞——俺妈叫你回家吃饭嘞!”   马记楞了,傻了,他的一双脚定定地站在那里,马路上的车辆像往常一样川流不息,时不时挡住马记的视线。此时此刻的马记一颗心突突直跳,他抬头看看天,天还像往常一样,一朵云,给风吹散了,又聚拢,忽而又开始散乱。   江西专治羊癫疯症的医院有哪些小孩癫能治吗长春的癫痫病医院治疗哪家效果好武汉小孩癫痫治疗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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