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山水,一草一木,一棵老树,一座老屋,一条老胡同,一条老街,回忆起来心头都是暖暖的。清浅的时光里,光阴宛若一杯老酒,在记忆里沉淀着春秋过往,让岁月沉香。前行的路上,乡愁眷恋宛若一首动听的歌谣,在时光里轻轻吟唱,拨动你的心弦,把你带回遥远的村庄。
村庄,你生命扎根的地方,那里有泥土的芳香,那里一缕缕炊烟把你的生命滋养,简单的玉米糊糊饭菜把你喂养大,父母的勤劳质朴和善良是你一生值得珍藏的财富。
恋家的孩子是长不大的。这是奶奶常常说的一句话。想起这句话,就会想起奶奶,想起奶奶给我讲的故事,想起奶奶教我的儿歌,“傻小子,坐门墩,坐门墩干啥哩,坐门墩想媳妇……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喊妈妈,妈妈不在,叽里咕噜滚下来……”奶奶的儿歌和故事,丰富了我的童年时光。奶奶让我长大做个有出息的孩子,不要想家。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是一个恋家的孩子,无论走多远,无论身在何处,总会在某一个时刻,不经意间的那么想家,想念那个小村庄。
炊烟,乡间的小路,泥土,煤油灯,草垛,土坑,狗尾巴草,儿时的伙伴……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些承载着思乡情绪的景物和人就会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家乡就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
炊烟,是小村庄很美的风景。每当炊烟四起,小村庄的上空就缭绕着一缕缕烟雾,飘着饭菜的香味。炊烟像是有一种魔力,更凝聚着一股温暖和亲情,召唤着远离家乡的游子,想起那一缕缕炊烟,内心就升腾起无限暖意。
每次放学回家,走进老胡同,老远就能看见自己家烟囱里冒着的那一缕炊烟,我知道厨房不是奶奶就是妈妈在做着可口的饭菜,要不就是奶奶和妈妈都在厨房,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总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诱惑着饥肠辘辘的肠胃。扔下书包,钻进厨房,我,妹妹,弟弟,还有哥哥,伸着四个小脑袋,等着妈妈盛饭。奶奶笑着说,排好队,别挤。而妈妈总是把*一碗饭盛给奶奶。潜移默化里,家里无论吃什么,我们总会*一个想到奶奶,给奶奶吃。
乡下的小路,阡陌交通,四通八达。大街小巷,弯弯拐拐,都是那么熟悉,那么让人充满向往。古老的窗,斑驳的墙,生锈的门锁,锁住了多少过往和笑语欢歌,记忆又定格了多少童年趣事和回忆?那盏记忆里的煤油灯又亮在谁家的寒窗?
犹记得,在乡下,没有通上电的时候,每到夜晚,家家户户点上一盏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就像外面的萤火虫散发的,泛着一点黄。在我的记忆里,煤油灯下,我会聚精会神地看书,奶奶会在灯下绣鞋垫,妈妈在灯下纳鞋底……煤油灯,伴随着贫瘠的岁月,丰盈的是人生。寒来暑往,它照亮我在灯下读书的所有时光。
小路弯弯曲曲,从家里到地里,从这块地到那块地,从春季到冬季,从播种到收获,承载着一路的勤劳,耕耘和收获。田野里,从来都不是荒芜的,就连冬天,也有麦苗耐岁寒,傲风霜。
家乡,四季分明。“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当春风消融了地里的冰雪,便会给小麦追肥,人们拉着积攒的牛羊猪的粪便,洒在田野里,给庄稼追肥。那个时候,交通工具便是人拉车,爸爸就是一车一车把粪便拉到地里,七八亩地,需要好几天才能完成施肥。清明节前后,又到播种的季节,又叫“麦棵点种”。用很原始的播种器,一个铁皮卷起的圆柱体,前面类似一个小铲子,有脚蹬的地方。一个人一个,挎着装着种子的包包,一垄一垄剥开小麦,点播种子。清明节若下一些雨,播种的时候,容易一些,若遇到干旱,一天下来,脚蹬的会疼,还很累。可爸爸从来就没喊过累,总是我们,干不大一会,就嚷嚷着累死了,放下农具,跑到小路上玩耍去了。
乡下的秋天,是滋生草垛的季节。挨着学校大门外西边的一块空地,是堆放草垛的地方。每到秋天,喂养牛羊的人家,就去地里把野草一车一车的拉回来,在空地上堆起一个圆圆的草垛。或者把花生秧子堆在这里,留着冬天喂牛羊。自然,还有麦草垛。这些草垛看似不起眼,却藏着我们童年的淘气和快乐。
放学以后,我们会在这里玩捉迷藏。就在这些草垛里藏猫猫。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往往忘记回家的时间。总能听见家里的大人喊我们吃饭的声音,从胡同里传来。玩得兴起,却也不得不抓起扔在草垛上的书包,抹一把小花脸,匆匆回家。免不了一顿训斥:记得早点回家。扒拉着饭,嘴上答应着,第二天就又忘记了。捉迷藏,玩腻了。我们就在草垛上费了一番心思。把草垛从一侧捣鼓开,挖一个洞,躲在里面看书,冬天隔风,一点也不冷。外面拿些东西盖住,躲在里面很难被发现。再次玩捉迷藏的时候,总会有找不到的小伙伴在外面猴急似得喊:“出来不出来?不出来我不找了,回家了。”直到这个时候,我们头顶一缕干草,从里面爬出来,笑得前俯后仰,指着他笑他笨笨的。
乡下的泥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壤。土地,是农民的命根,是生存的希望。它滋养着庄稼,野草,野花,也滋养着乡下的孩子。玩泥巴,也是我们小时候,不亦乐乎的游戏。在乡下,你不会找不到土。路是土路,胡同是土胡同,院子里的地也是土地。随便找一个地方,就能蹲下来,玩玩泥巴的游戏。
用小铲子,铲一些土,堆在一起,放一些水进去,搅合在一起,用手团成圆的泥巴,放在一起,然后找一些小树枝,支起来,把圆圆的泥巴放上去,烤泥巴。每次玩得时候,都会弄得满身是泥巴。奶奶说,乡下的孩子就应该是泥巴孩子。可我们还是免不了挨妈妈一顿笤帚疙瘩。
学校西边的土坑里,有一些土类似胶泥,有些粘黏。我们也会挖来,在下水道的洋灰边沿摔胶泥,让它变软,搓成细长条,或者捏小泥人。不想玩了,就顺着下水道玩滑滑梯。次数多了,裤子也磨破了,耳边又多了大人的一些唠叨:你们就不能省省心。
“少儿不知愁滋味”,我们只知道玩耍,又怎么能知道大人的艰辛和劳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新衣服。而平时,大人也是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一部分钱,偶尔给你裁上几尺布料,做一条新裤子。倘若你的新裤子被磨破了,大人看见,不心疼你的屁股,会心疼那条裤子。大人的心思,也只有长大的时候才能完全体会。这就是生活,带着艰辛和无奈,教会我们成长。
坑西边是一片槐树林,我很惬意的时光是,把家里的那头小牛,赶在坡上吃草,而我躺在青青草地上,嗅着花草香,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任思绪飞扬。直到夕阳向晚,一抹晚霞将小村庄涂抹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风徐徐地吹着,远处的庄稼随风摇曳着,发出呼啦啦的歌唱,而我,牵着小牛,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时光流逝,岁月沉香,原来那些平淡的光阴,记载的是很真实的快乐,遥远的村庄,记忆里那一盏煤油灯,是心里很温暖很亮的灯光,照亮游子的心房,照亮前方的旅途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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